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33.后来,我给他们看了各种鸟的图片,既有大的也有小的,都是我们地球上所见的那种。因为在来世,这类事物能栩栩如生地呈现出来。一看到所展现的这些鸟,他们一开始想改变它们,但后来却以它们为乐,感到满意。这是因为鸟表示事物,一种他们凭着那时所感受到的流注而觉察到的事物的知识。所以他们不再使之变形以避免把它们带入记忆。再后来,我被允许在他们面前展现一个最漂亮的花园,里面挂满灯台和灯笼。于是,他们停顿下来,并将注意力集中起来,因为灯台和灯笼表示因良善而发光的真理。这清楚表明,他们能集中注意力观察物质事物,只要这些事物在属灵意义上的含义同时被暗示出来。事实上,属灵意义所传达的事物并非完全抽象,因为属灵意义要由这些物体来代表。鸟表示理性、聪明、思维、观念和认知的事物(AC 40, 745, 776, 778, 866, 988, 993, 5149, 7441)。这些照鸟的属和种而各不相同(AC 3219)。灯台和灯笼表示因良善而发光的真理(AC 4638, 9548, 9783)。
8311.“万民听见”表各处所有陷入邪恶所生的虚假之人。这从“万民”的含义清楚可知,“万民”是指那些处于源于良善的真理之人,在反面意义上表示那些陷入邪恶所生的虚假之人(参看1259, 1260, 3295, 3581, 4619节)。之所以说“邪恶所生的虚假”,是为了将这些人与那些虽陷入虚假,然而却处于良善的人区分开来。那些陷入虚假,同时却处于良善的人就包括教会内那些陷入异端,但过着良善生活的人,以及教会外凡处于良善的人。这些人身上的虚假不是诅咒,除非它们是反对良善、摧毁良善的实际生活的那种虚假。然而,不反对良善的虚假本质上的确是虚假;但就生活的良善而言,当不反对良善时,它们几乎脱去了虚假的品质,这是通过它们应用于良善而实现的。因为这类虚假既能应用于良善,也能应用于邪恶。它们若应用于良善,会变得温和;若应用于邪恶,则变得刚硬;因为和真理能应用于邪恶一样,虚假也能应用于良善。所有真理,无一例外,都通过应用于邪恶而被歪曲。以唯信得救为例。这本质上是一个虚假,尤其在恶人当中,因为恶人认为仁之良善丝毫无助于救恩,从而将它排除在外。但这个虚假在那些过着良善生活的人当中变得温和,因为他们将其应用于良善,虽声称唯信得救,但这信若非与其果实共存,因而若非存在于良善所在的地方,就不是信。其它一切虚假都是这样。
接下来的经文都在论述那些沉浸于邪恶所生的虚假和虚假所带来的邪恶,并在主降世时被投入地狱的人。邪恶有很多种类,因此虚假也有很多种类,因为每种邪恶都有其依附于它的虚假。事实上,虚假是邪恶的产物,并作为邪恶的外在形式而存在,正如人的理解力是其意愿的外在形式。因为意愿通过理解力将自己带入光中,在那里赋予自己形状和形式,并通过内心形像来呈现自己,而这些内心形像则通过观念来呈现自己,这些观念又通过所说的话语来呈现自己。说这些事是为了叫人们知道,邪恶和所衍生的虚假有很多种类。首先,经上以“埃及人”之名来描述它们;现在,也就是在此处的这几节经文中,又以“非利士的居民”之名,以及“以东的族长”、“摩押的强者”、“迦南所有的居民”之名来描述;论及到他们,经上说,惊惶、战兢抓住他们,因为他们听见那些支持与仁分离之信,过着邪恶生活的人,就是“埃及人”所表示的那些人被投入地狱,并且他们将以同样的方式被投入地狱,好叫那些处于真理和良善的人能安然无恙地通过,并被引入天堂。这最后的事件由包含在这两节(16, 17)中的话来表示:惊骇恐惧临到他们。耶和华啊,因你膀臂的巨大,他们如石头被砍掉,等候你的百姓过去,等候你所拥有的这百姓过去。你要将他们领进去,在你产业的山上栽植他们,就是你的住处。
5128.“做他酒政时”表这是这种感官印象的正常位置。这从“酒政”的含义清楚可知,“酒政”是指感官能力,也就是它们受心智的理解力部分支配的份(参看5077,5082节);“做…时”表示“正常位置”。感官印象必须受理性观念支配,服从它们,这在前文早已论述过;但由于此处在内义上论述的主题就是这种支配和服从,所以必须说一说它的性质。
其感官已服从的人被称为理性的,其感官未服从的人被称为感官的。至于一个人是理性的,还是感官的,别人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不过,前提是他要检查自己的内层,也就是自己的意愿和思维。别人不可能从一个人的言行知道他是感官的,还是理性的,因为在言语里面的思维的生命和在行为里面的意愿的生命无法被任何肉体感官所察觉。人只听见他发出的声音,看见他身体的动作,连同驱使它们的情感,却分辨不出这情感是伪装的还是真实的。然而,在来世,那些处于良善的人既清楚察觉在一个人的言语里面的东西,也清楚察觉在他行为里面的东西,以及其中的生命源于何处。但即使在世上,也有某些迹象能使人在某种程度上推断出是感官受理性支配,还是理性受感官支配,或也可说,一个人是理性的,还是纯感官的。这些迹象如下:如果发现一个人陷入虚假原则,不肯被光照,变得更加明智,反而完全弃绝真理,毫无理性地捍卫虚假,那么这就是一个迹象,表明他是一个感官人,而非一个理性人。他的理性层被关闭了,以致它不容天堂之光进入。
那些被虚假说服的人尤其感官化,因为虚假的说服完全关闭理性层。陷入虚假原则是一回事,被虚假说服是另一回事。被虚假说服的人确有某种光在他们的属世层里面闪耀,但这光就像冬天里的光。在来世,当这光在他们中间闪耀时,它如雪一样亮白;但是,一旦天堂之光照在它上面,它就变暗,成了暗淡的光,并且照着他们信服的程度而变得如夜间那样黑暗。这些人活在世上时,这一点在他们身上也很明显,因为在世时,由于他们所信服的虚假导致的迟钝和愚昧,他们根本就看不到真理的价值,还嘲笑它们。在简单人看来,这种人有时给人一种印象,好像他们是理性的;因为他们能凭这雪白的冬光,运用巧妙的推理来证实虚假,使它们看似真理。比起其他人,这种说服更多地存在于许多有学问的人身上;因为他们利用三段论和哲学推理,最后用大量事实知识在自己里面确认虚假。在古人当中,这种人被称为知识树上的蛇(参看195-197节);但如今,他们可被称作没有理性的感官人。
一个人是纯感官的,还是理性的,其主要标志在于他所过的生活,不是表现在其言行中的那种生活,而是在言行里面的那种生活。因为言语的生命源于思维,行为的生命源于意愿,这二者的生命皆源于意图或目的。因此,其言行中的意图或目的的性质决定了它们包含在自己里面的生命的性质;因为没有它们里面的生命,言语纯粹是声音,行为纯粹是动作。这种生命也是当人们说“死后生命仍继续”时的意思。如果一个人是理性的,他的言语就从正确的思维流出,他的行为则从正确的意愿流出;也就是说,他的言语是信仰的产物,他的行为是仁爱的产物。相反,如果一个人不是理性的,诚然,他做起事、说起话好像是一个理性人;但根本没有生命来自他的理性。因为邪恶的生活完全关闭了通向理性层的道路,或与理性层的交流,并使这个人成为纯属世的,或感官的。
有两样事物不仅关闭交流的道路,甚至剥夺人变得理性的能力,即:欺骗和亵渎。欺骗就像一剂微妙的毒药,侵染内层;亵渎则将虚假与真理、邪恶与良善混在一起。这二者彻底毁灭理性层,或说理性层因这二者而完全灭亡。每个人里面都有自幼年时就被主存储起来的良善与真理,这在圣言中被称为“余剩或余留”(参看468,530,560,561,661,1050,1738,1906,2284节);正是这些余剩或余留被欺骗毒害,被亵渎混合到虚假与邪恶中。至于何为亵渎,可参看前文(593,1008,1010,1059,1327,1328,2051,2426,3398,3402,3489,3898,4289,4601节)。所有这些迹象在某种程度上表明谁是理性人,谁是感官人。
当感官受理性层支配时,服务于形成人的最初想象的感官能力便接受经由天堂从主而来的光;同时它们被归入次序,以接受这光并与理性层对应或一致。一旦它们处于这种状态,感官印象就不再是一个阻止真理被承认或看见的障碍,因为不与真理一致的感官印象立刻被移除,而一致的则被接受。在中心的感官印象可以说朝天堂被提升,在周边的可以说向下垂。在中心的从理性层接受光,当在来世显为可见时,它们看似闪闪发光的小星星,所发的光逐渐减弱,一直发散到周边。这就是当理性层掌权,感官受它支配时,属世或感官形像被带入的那种形式。这就是当人正在重生,由此处于看见并承认丰盛真理的状态时所发生的情形。但是,当理性层受感官支配时,相反的情形就会发生;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虚假在中心,而真理在周边。在中心的虚假居于某种光中;然而,这是一种昏昧、欺骗的低劣之光,就像是从炭火发出的那种。来自地狱的四面八方的光都流入此光。这种低劣的光就是那被称为黑暗的,因为一旦有天堂来的光流入它,它就变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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